【喻黄/王方】 Hangover （上）
想了一下，由于续篇中有王方情节，这篇的标题还是改成王方。不过毕竟不太明显，cp tag不打了
*电影《宿醉》梗，大致就是一群好基友彻夜狂欢喝到断片第二天面临毫无头绪的混乱状况的故事
*庙药恶友组，感情戏不是重点。喻黄算是有点cp向戏份
*时间是四人都退役以后，私设有
“我有个想法。”方士谦说。
此时此刻，王杰希正毫无形象地葛优瘫在他家沙发上拿着手机打游戏。黄少天盘腿坐在长毛地毯上，同样是看着手机，似乎在刷微博。喻文州算是姿态最端正的一个，也舒舒服服地靠着沙发靠背，边喝可乐边盯着电视里不知道能听懂几句的新闻看得津津有味。听他开口，三人同时投来询问的目光。
“你们来美国这么些天，除了按部就班地当观光客，就是在我家宅吧？没劲，太没劲了。”
“你不是也宅得挺开心的。”黄少天反驳。
“又不是我出国旅游！”
“那你有何高见？讲出来让大家听听。”
“你们都还没去过拉斯维加斯吧？”方士谦神秘一笑，“不如我们今天过去，趁你们明晚回国前，最后疯狂一把。”
“好呀好呀，”黄少天响应极快，“老王你不是会看相么，透视一下牌面之类应该洒洒水啦。”
“天机不可泄露。”王杰希头也不抬地回答，手上继续打游戏，“而且我对赌场没什么兴趣。”
“Vegas又不是只有赌场，你们这群乡巴佬！”方士谦恨铁不成钢地放了个地图炮，“而且关键是体验那种气氛懂吗，那种纸醉金迷啊，物欲横流啊……你们迫切需要被资本主义大染缸腐化一回，不然以后都不好意思说来过美国。”
“说的一套一套的，这个安利我吃了。”黄少天举起一只手，“还有谁？”
“既然如此，我也投赞成票吧。”喻文州说。
方士谦直接抓起还在打游戏的王杰希一只胳膊举起来：“好了全票通过。收拾一下，吃完午饭我们出发。”
如同所有人预测的那样，喻文州是他们四人中最后一个退役的。又有点出乎人们的意料，他的职业生涯并不能算超长待机，退役的时间不过比黄少天晚了一个赛季而已。当他与王杰希聊起这个决定的时候，对方是有点惊讶的。
“这是你自己的决定，还是俱乐部的？”
“我的。”
“我感觉以你现在的状态，起码可以再打一年。”
“自古名将如红颜，不许人间见白头啊。”喻文州感叹道。
“……”王杰希看他一眼。
“你要是不理解，想想士谦？”
“你跟他比？”
这句话语义不明，但喻文州很快抓住了一个重点回答。
“起码我也在临退役前又拿到了一个冠军，也算是圆满了。”
“为了我们的友谊着想，踩着微草拿到的冠军能否请喻队别总拿出来显摆了？”
“实话实说而已。”喻文州笑道，“而且，蓝雨的新一代情况不一样。他们成长很好，已经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了。与其再浪费一年时间与我磨合，还不如把这个时间拿去直接熟悉新双核的打法。”
王杰希沉默了片刻，他想问你确定要做到这个地步，又发现实在没有问的必要。同样曾为一队之长，曾为了战队的未来殚精竭虑，有些事情不言自明。于是，他换了一个话题。
“说到方士谦，下个月我打算去他那边玩两周。你要不要一起？再叫上黄少天，算是庆祝我们终于全体退役。”
“我想想啊……接下来要对外宣布退役消息，要交接，然后按俱乐部的意思因为总决赛的时候我们没有公布消息，所以想专门再搞一场友谊赛作为我的告别赛，”喻文州歪着头思索，“不过这些事一个月应该也够了。”
于是一个月后，三人还真的一起踏上了去洛杉矶的飞机。
他们于午后开车从洛杉矶出发，穿过沙漠，在黄昏时分抵达拉斯维加斯。方士谦将他那辆拉风的RangeRover开进米高梅梦幻酒店的大门时，与周围的车辆相比画风突兀得简直惨不忍睹。由于主要收入来源是赌场，拉斯维加斯的高级酒店价格都异常亲民。几人干脆订了个能容纳四人的超豪华大套间。楼下就是购物中心、餐厅、赌场与剧院，都直接与酒店相连。如方士谦所说，这里的气氛能改变人的思维方式，又或是干脆就什么都不用想。
此时此刻，他们坐在大堂旁典型拉斯维加斯风格的奢华而昏暗的酒吧里。方士谦先为每人点了一听红牛，郑重其事地叮嘱道：“喝了就可以避免你们一杯倒然后趴桌上就睡——今晚谁都不许掉链子！”
随后他把第一轮端上来的四杯shots挪到桌子正中间：“来吧，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
黄少天不放过每一个吐槽他的机会：“得了吧老方，还青春呢？你的青春早逝去了吧也不算算你退圈都多少年了快十年了吧？”
“少来，嫌我老，你也好不到哪去。”方士谦怼他一肘子，端起一杯酒，“来来来，一口闷。”
王杰希是被一个重物砸在身上的感觉惊醒的。
他用了五秒钟思考“我是谁我在哪”这个宿醉醒来后的经典哲学问题，同时后知后觉地感到身上的重物还在移动。他费力地抬起一点身子，恰好与站在他肚子上的一只狸花猫大眼瞪小眼。
王杰希动摇了片刻自己是不是其实还在梦里，但是宿醉带来的头疼欲裂似乎在告诉他这就是现实世界。他转头，发现天已大亮，自己和衣睡在酒店的床上，但并没有看到其他人的踪影。左手边的床头柜上有他的手机，他拿起来想确认一下时间。
十几个未接来电，以及数不胜数的未读消息。
饶是王杰希也吓了一跳，醉意也消失了个差不多。看了一下来电记录都是职业圈里的熟人，一时也很难推断出什么，便去翻信息。
“上次聊天你还说没这回事儿，口风也太紧了吧[笑哭][笑哭][笑哭]”
“已瞎……”
“怎么回事啊王大眼儿，他俩是真的啊？”
“别在大群里发啊，人多口杂，赶紧跟少天说说把消息撤了。”
“王队你好，请问喻队和黄少跟你在一起吗？能否提醒他们给我回电话”
根据各种消息中的线索，他打开了职业选手群。几千条聊天记录，他大爆手速翻上去，终于找到了问题的核心——黄少天昨天半夜发的一条消息，现在显示为已撤回。然而根据他人的评论不难推断，黄少天……似乎是和喻文州，在群里，出柜了？
而且似乎不止是简单说一句，而是还爆了点猛料。
以他对这两人的了解，什么酒后鼓起勇气捅破窗户纸互诉衷肠然后一口气跑到群里去公开的戏码是不可能有的。好吧，即使酒后互诉衷肠那部分他不敢百分之百确定，后半部分那是百分之百不会有的。所以这就是单纯的玩脱了？既然如此，得提醒他们赶紧善后才行……
王杰希烦躁地按着太阳穴坐起来，又一次跟肚子上的狸花猫对视。
……到底是哪来的猫啊！
狸花猫不满地呜了一声，翻身跳开。王杰希从床上站起来，却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低头一看，黄少天大字型地睡在地毯上，手边还摆着一根……明显是冰雨的模型。
姑且不论这东西是哪里来的，王杰希不轻不重地踢了他一脚。“醒醒。”
“滚滚滚。”黄少天嘴里微弱地嘟囔着，翻了个身。
“起床，出事了。”
“不要。”
王杰希直接凑到他耳边，大声问：“你跟喻文州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啊？”黄少天闻言讶异地睁开眼，“王大眼你在讲些什么？”
王杰希直接把聊天记录送到他眼前。黄少天伸手刷刷刷往下翻，越翻脸色越黑。
“靠靠靠这什么情况，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这下我怎么跟队长交代啊？我当时在想些什么？肯定是喝大了这回惨了惨了惨了……”
“你别担心，这事肯定有他一份。”王杰希拿回手机往回翻，给黄少天看——在他撤回的那条消息后面，有一个喻文州发的[墨镜]表情。
“……”黄少天罕见地无语了，坐在地上发呆。
狸花猫又施施然走过来，蹭了蹭他的腿。
“什么鬼！”黄少天差点跳起来，“哪来的猫！”
“不知道。”王杰希实事求是。
黄少天在玄关找到了他的手机，然而估计是由于收到了太多的夺命连环call，此时已经黑屏。他恨恨地把手机连上充电器就想尝试开机，显然没用。
“不如问问喻文州？”王杰希指指浴室。
喻文州靠着搭了块毛巾的浴缸边缘，睡得正香。黄少天一个三段斩闪到出柜事件的另一位当事人身边，抓着他的肩膀用力摇。
“文州文州快醒醒！大事不好了！起床了起床了回魂了喂！文州你睁眼看看我啊！你再睡我们俩出柜的新闻搞不好就已经出现在荣耀日报的头版头条上了！不是说退役了就能随便放飞自我了这样下去我就怕经理要飞到美国来打死我们了啊！”
喻文州眼睛算是睁开了，然而似乎并不能理解谈话的内容。黄少天深知他的“我是谁我在哪”过程读条很长，干脆翻着他的口袋找他的手机，最后在洗手台上找到了。未接来电的数目更加夸张，不过好歹还有点电苟延残喘。黄少天翻了翻通话记录，发现在事件发生后喻文州有接过一个电话，是郑轩。他毫不犹豫地回拨，并且打开免提让另外两个人也听到。
“喂，队长……”
“轩啊……是我，”黄少天打断他，“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说不过你先什么都别说……就，原原本本地跟我讲一遍，我到底干了什么？”
那边郑轩顿了顿，“不是把黄少，你真打算用这个喝多了不记得了的借口不认账了？你要炮灰队长？”
“你妹！队长比我还迷茫呢！”
“……那你们这回是真玩脱了，”郑轩郁闷道，“我本来还觉得这实在不像是你们作风，但是能做到这一步又不太像开玩笑……”
“所以到底是什么啊？”
“你在群里po了张结婚证的照片。”
“……”黄少天花了好几秒才找回语言功能，“是我跟……队长？”
“不然还能是你跟方神啊？”
“……”
“然后我就给你们打电话，各种打不通，打王队方神也是。小卢也找我问能不能联系上你们，压力山大啊……后来终于打通了队长的。”
“然后呢？队长说了什么？”
“队长刚开口，电话就被你抢走了。然后你说，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好奇吗？偏不告诉你。接着就把电话挂了，然后再打就打不通了……人干事啊黄少。”
“……”黄少天真心实意地同情了郑轩一把。
“看来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不好意思啊阿轩。”喻文州总算是彻底清醒了，开始控场，“我们现在得收拾一下局面，你那边也不早了吧，赶紧休息吧，之后聊。”
“好的队长，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讲话啊。”
挂了电话，喻文州扶着额头，看来同样是有宿醉之后的头痛：“那是真的结婚证书吗？怎么会有半夜还能结婚这种设定？”
“你没听说过吗？拉斯维加斯特产，24小时婚礼教堂，结婚证立等可取。”王杰希挑眉。
“……大眼你懂得真不少啊。”黄少天有气无力吐槽。
“过奖。所以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
“澄清一下吧，毕竟是大群，里面的人从早年退役的到现役的都有，万一谁当了真放个消息出去，麻烦就大了。”
“就说是打赌输了吧。”黄少天提议。
“这样的话我来吧，比你们自己出面更有说服力。”王杰希说。
“你的人设……出面说这个感觉不大对啊，”喻文州苦笑，“不如让士谦来？”
他停顿了一下，望着刚刚走进浴室的不速之客。这回是一只橘猫，很坦然地一屁股坐在三人中间，开始舔毛。
“……这是什么？”
“猫。”
“当然是猫，我不是问这个……”
“我们本来还指望着你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王杰希坦诚地说。
三人决定把猫的谜团暂时搁置在一边，先解决眼下的问题。然而他们在各个房间里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方士谦的踪影。
“不用打电话了，”王杰希走进来，手里拿着方士谦的手机，“他没带着。”
“那就应该不会离开太久，等一等吧。”喻文州说。
“另外我还发现了你们问题的罪魁祸首。”王杰希递过来一样东西。
本来是精致的硬纸，不知被谁随随便便地折了两折。打开来，烫金的“Marriage”大字几乎要闪瞎人眼，跳过中间三人一知半解的英文部分，底下赫然是喻文州和黄少天的签名。
两个当事人看着这张纸，一阵无语。
“话说你们知道这个也是有法律效力的吧？”王杰希好意提醒道。
“……”
“所以你们要是不想带着已婚身份回国的话，是不是去离个婚？还是说……”王杰希试探地问，“这样也挺好？”
“不好！”两人同时迅速回答。
他们在地图上查到了签发证书的简易教堂的位置，就准备收拾一下出门。
“为什么我衣服上有好多泥印子？”黄少天这才注意到，又抬头看其他两人，“队长你身上也有？老王你这个是……”
王杰希肩膀上的，怎么看怎么像是鞋印。
“算了吧，我现在其实不太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简易教堂里的工作人员似乎是见多了酒后一冲动就结婚第二天又反悔的情侣，没有提任何问题就痛快地打了一份文件出来，告诉他们只要签了字就行。三人多多少少松了口气，于是正要签字的黄少天就发现回了血的喻文州用忧心忡忡的目光盯着他。
“少天啊，还没商量，离婚了孩子归谁？”
“当然是我。”黄少天想都不想地回答，手底下已经利落地签完了字。
“可是根据我们接下来的职业规划方向，显然我的收入来源比较稳定。”喻文州据理力争。
“靠靠靠！我当年一场比赛几十万上下，至于连个小崽子都养不起吗！”
“真想要赔光也是很快的。”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一个惊天大秘密，”黄少天把笔一摔，一指王杰希，“这孩子其实不是你的，是隔壁老王的。”
“……”王杰希在讨论开始的时候就退开了三步远，没想到锅还是能从天上来。
回到酒店，方士谦依然不见踪影。
“老方这有点久了吧？半个多小时了。”黄少天皱眉，“有没有可能也是在哪个角落里睡着了？咱们再仔细看看？”
一圈转下来，没有发现人，反而是两位蓝雨的前成员终于注意到了地上正在被狸花猫拿来磨爪子的冰雨模型。
“这东西哪来的？”黄少天捡起来拿在手里左看右看。
“你抱着它睡觉来着，我还以为你会知道呢。”王杰希说。
黄少天看了一眼喻文州，对方也摇摇头。三人似乎对这种状况已经开始习惯，十分镇定地讨论了起来。
“昨晚喝醉之后的冲动购物？”
“不会吧，美国怎么能有商店卖蓝雨的周边。”
“是不是队长你偷偷藏着带过来，打算用来求婚的？”
“我倒觉得拿冰雨来求婚更符合少天的风格。配合一句‘让我成为你的利剑’之类的台词，听着还挺带感的。”
“这不是官方周边，没见过这个版本。”王杰希毫不留情地打断了给自己加戏的二人组，“看细节还有点粗糙，盗版？”
狸花猫在他们脚边焦急地乱转，想要拿回自己的猫抓板。
“还是一会再研究吧，”喻文州提议，“先找方士谦，说不定他都记得呢。”
他们分别寻找了早餐厅、泳池和车库，依然没有方士谦的踪迹。直到他们决定去询问大堂的工作人员，事情才算是发生了一点进展。
“哦，我记得你们。因为你们清晨回酒店的时候，这位先生扛着一把非常酷的剑，很难让人没有印象！”
“她说了她记得我们？”喻文州不太确定地问王杰希。
“好像是。”
他们俩的英文都是日常会话水平，碰到复杂一点的话题就非常纠结。黄少天更糟，在这里几乎就是半个睁眼瞎。几人之前全倚仗方士谦控场，如今这种情况也只好自己硬上了。
“那你有没有在之后见过我们的一个人？”
“这我就实在不记得了……因为上午进进出出的客人很多，不像清晨的时候人比较少，看得清楚。”
两人有点失望地道了谢正准备离开，一旁的黄少天拉了拉喻文州。
“等一下，你问问她我们早上回来的时候是几个人？”
“三个啊，”服务生的回答让他们表情凝重了起来，“就是你们三位。”
“所以士谦跟我们分开的时间是在夜里十二点到早上六点之间。”喻文州拿了张纸，在上面写写画画，“而目前为止我们对我们这六个小时内的行踪一无所知。”
虽然酒店服务生很贴心地安慰他们拉斯维加斯的治安非常好，游客不会有危险，但这种非常规的情况还是让人多少有些不放心。另一方面，他们也必须在几小时之内启程返回洛杉矶赶回国的飞机。找到方士谦因此就成为了当务之急。
半夜十二点的时候他们还在简易教堂。之所以能确定这个时间点，是因为黄少天在他终于能开机的手机上发现一个视频，记录了当时的一个片段。
“那么我们就祝贺2号男嘉宾和5号男嘉宾牵手成功！本节目将为他们送上轻〇鼠标赞助的水晶鼠标一对。”
方士谦的声音传了出来，很显然他是视频的拍摄者。画面晃动着，转向了正在好奇地察看结婚证的两位当事人。
“请两位新人向前排的观众朋友们打个招呼好吗？”
两人十分配合地冲镜头招了招手，黄少天还给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还有后排的观众朋友们。”
“以及楼上的观众朋友们。”
黄少天的声音远远传来：“方士谦你有完没完，别告诉我你真的在直播啊。”
“就是真的在直播，你咬我啊。”
“靠！”两位刚才还在商业微笑的男嘉宾顿时跳了起来向他冲过来，黄少天还一路嚷嚷着：“老方你搞乜，你不知道我粉丝很多的吗你当都跟你一样早就被人遗忘了？你天哥我退役一年来仍然能每天收到平均十封粉丝的情书你好意思让他们伤心吗好意思吗好意思吗？”
画面同时开始剧烈晃动，显然方士谦开始逃命了，同时也不忘记怼回去，“我说黄少天，你有本事抢男人，你有本事出柜啊！你说你是不是怂！我告诉你吧我没直播，就是逗你玩呢看把你吓得那个逼样儿……哎哎哎你别硬抢啊，我跟你说这可是你手机，摔坏了算谁的！干嘛干嘛，我真没直播……”
视频就在这里被掐断了。两位当事男嘉宾看完都是一脸噎着了的表情，大概是又回想起了早晨被人用“你们在群里出柜了”的消息叫醒的恐惧。不过喻文州还是很敬业地分析起了情况。
“要补上这六个小时的空白，我们要先整理一下手头的线索。”喻文州拿起纸来又端详了一下，“首先是……”
“等下，”坐在一边的王杰希打断了他，“你这张纸是哪来的？”
“就从桌子上拿的啊。”
纸的反面赫然是一份文件，顶端印着某赌场的精致花式抬头。两位客串的半吊子翻译读了又读，才谨慎地互相确认大意。
“是张收条？不过是赌场付给你？”
“应该是，五万美金。”喻文州指指右下角，“我还签字了。”
“我靠不是吧，”黄少天大惊，“会不会是我们把老方卖身给赌场换钱了？”
“五万美金？”王杰希一脸不信。
“你是觉得太多还是太少啊……”
“不管这钱是怎么来的，现在的问题是，”喻文州说，“钱呢？”
现有的谜团还未解开，又增添了新的谜团。到赌场一问究竟的结果，虽然让他们听到了一个足够耸动的故事，却没有得到更多有价值的线索：他们于昨晚十一点进入金沙赌场，尝试了一些不同的游戏后，才坐上加勒比扑克牌桌的喻文州便摸到了一手同花顺。赌场代为扣税后，将五万美元的奖金当场以旅行支票支付。接下来几人显然要见好就收，并且接受了由赌场专人护送回酒店房间的服务。
不用说，三人听完事件过程又是一阵无语，不知道该从哪开始吐槽。除此之外，他们还是对方士谦的行踪毫无头绪——去赌场显然是在教堂之前。依然不知所踪的支票就更不要提了。
“有没有可能支票就在方士谦身上？”
“那样可有点不妙啊。”喻文州苦笑。
“队长你难道是觉得老方有可能被黑社会绑架了？”
“跟钱扯上关系，事情就会变复杂。”王杰希说。
“你觉得我们需要报警吗？”黄少天的神色也严肃了起来。
“本来方士谦的失踪时间太短，警察应该不会现在就同意介入。但现在加上这五万美金，我认为我们的理由就足够充分了。”
“那我们直接去附近的警局？应该比打电话方便……”
“等一下，”喻文州阻止了讨论得正热烈的两人，“……我想我找到钱的去向了。”
他手里拿着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条，像是无意中在衣袋里发现的。两人凑过去，看到了上面的字。
“本人王杰希，今向喻文州借款五万美元用于支付房款，承诺于回国后归还，特立此据。”
-TBC-
